随笔 2025-02-19

我刚刚把头抵在窗户玻璃上往下看，看到对面楼下卖酒的店的牌子正面朝上，我想是不是店倒闭了，不然怎么会把自家牌子扔到房顶；我看到路边的树还是干枯的，虽然雨水节气已经过去了，但是它们身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，由于尚未到下班时间，路上的车还不算很多，也没有绿油油的树木遮挡，看上去马路好干净；我看到楼下有两个人在散步，步伐很悠闲；我感觉一直在看外面，但是脑子里有几秒钟是空荡荡的，我想这个状态很好，我的时间我没有使用，也可以不交给其他人占用，就这样浪费掉——甚至可以不用叫做浪费，就这样放弃思考而发呆，短暂几秒，直到我意识到自己在发呆。头很用力地靠在窗玻璃上，我在想我会不会把玻璃顶破然后我被吸出窗外飞到天上，像一个破裂的塑料袋，抽着风就飘到空中，在天上逍遥地发癫。意识到如果屋里压力大，外面压力小，我才会被吸走，但是转念一想，没错呀，这栋楼里就是压力很大，不然好好的塑料袋怎么会破损呢？我想起来小时候有一个很好看的老鹰风筝，但是它一直放在我家仓库里放到发烂，我从来没有机会带它到旷野上去，让它看到更宽阔的天空，或许这么多年它一直在等我，等待过程中免不了对我做一些碎碎念的诅咒——比如你小子将来也会和我一样看不到多大的天空。很多年的春天都曾经到过，但我终究没有学会放风筝。